吴妈说:“这个倒是不难,你父亲在世的时候仗义疏财关系网遍布全国,我以你父亲的名义去很容易的,但是你得告诉我你想干什么?拉拢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?要跟佛爷开战么?”
“江湖上传遍了,佛爷因为老人精被我给夺了,要弄我,而且已经派了六大罗汉过来找过麻烦了,这个您是知道的。”我如实相告。
听完这话,吴妈沉默了。
李止芸这时候说:“景清哥,你还不知道吧?其实佛爷早就死了,现在的魔都佛爷八成是空有其名,或者说是被十八罗汉给推上来的一个傀儡,至于是真是假我们不好说,但从我个人的角度来看,这事儿估计是真的,因为十大元老每隔三年都会坐到一起谈谈江湖上的事儿,生意怎么分割,但是佛爷已经六年没有露面了,与其说江湖人怕的是佛爷,倒不如说是怕十八罗汉。”
我看向吴妈。
吴妈点头承认李止芸的话,她说:“不过我去走动走动也好,少爷您既然在江湖上走动,哪能没有名声,我就以你跛子陈的名声,财神爷的名义去拜访那些人,如果他们给面子也就罢了,不给面子的话,我就……”
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:“反正这江湖已经够乱了,再乱点也没啥。”
“吴妈,多谢您了。”我抱了抱拳。
吃过饭后,我主动把碗筷收拾了,并且告诉他不用叫我少爷什么的,直接叫景清就行,哪怕到了江湖上,她也是我的长辈。
不过关于佛爷的死活跟佛爷的对手,吴妈倒是跟我说了不少,着重说的就是关外三姑。
因为不管在术士圈里还是在江湖上都有一句话叫狐黄不过山海关,三姑当初想过山海关传道,但是被佛爷给逼了回去,当时两个人闹得很不愉快,甚至还打了一场,后来就不知道怎么样了。
三姑可能是换人了,但是佛爷还是那个佛爷,所以最苦大仇深的就是三姑,然后就是青海三雄,这是三兄弟。
三姑这人跟吴妈有些交情,她要去是关外寻是没问题的,但是青海三雄这三兄弟可不好弄。
因为青海三雄之前是跟佛爷混的,后来因为跟十八罗汉闹了矛盾,三个人就退出佛爷集团跑到青海自己立棍,结果还真让他们给混出了点名堂,后来青海三雄的名头就响了。
十大元老中之前是没有青海三雄的,只有青海一枝花,这个一枝花是个婆娘,敢打敢杀也有胆识,后来被三雄给拔了,这才从一枝花变成了三雄。
所以青海三雄虽然跟佛爷有恩怨,但是想让他们跟佛爷开战,不好弄,得我亲自去请。
我一寻思这事儿,该去就去呗,叫上任鹏飞这个大高手,再带上李止芸,左右护法,齐了。
说走就走。
敲定日期之后,吴妈去了关外。
而我则跟任鹏飞、李止芸三个人踏上了飞往青海的航班。
蝶舞想跟来,但是她燕字门的身份是最大的阻碍,再说燕字门真要是掺和十大元老之间的争斗,恐怕其他流派也要上场,到时候就是大乱斗了。
至于吴妈跟李止芸,她们两个本身就是我们陈家的保姆,我父母在的时候她们两个就脱离葛字门了,所以说得过去。
由于是晚上,窗户外面只有一片漆黑。
任鹏飞说:“说来你们可能不信,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。”
李止芸也说:“我也是第一次坐飞机。”
我把头扭到一边儿,说:“那你们就好好欣赏夜空中的美吧。”
两个人看了一会儿,觉得无趣。
任鹏飞就戳了戳我:“跛子陈,当时我差点弄死你,你就不恨我?”
“恨你干什么?江湖本就是这样,大家各为其主,没必要恨。”我摇了摇头,说的都是心里话。
但是李止芸却说:“那天晚上你明知道我是一个女人,还对我下手那么重?”
“诶?那天晚上是你?”
“是啊。”李止芸哼了一声。
然后两个人就武技方面展开了讨论,我在一旁听的发困。
说到底我是个蛊,还是术士,我能以术制人,何需听他们探讨武学?
落地的时候是凌晨一两点,航空公司给安排了酒店。
到了酒店我躺下就睡,当然,守宫把房间各个能过人的地方都涂上了毒液,这样能防止有人坑害我,也防止有人放蛊害我。
尽管如此,这一觉睡得也不瓷实。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的眼圈都是黑的。
任鹏飞精神饱满:“跛子陈,怎么这副模样?昨天晚上叫小妹了?”
“滚,我这人认床。”我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。
至于拜访青海三雄的事儿,我已经让蝶舞代为通知,所以我们这一趟的行程其实都是被安排好的。
酒店大门口,一辆七座商务车停在那里。
由于我走路一跛一跛的,中原面孔,很好认,所以当即便有两人上来相认。
暗号对上,我们三人直接上车。
除了司机,车上还有俩人,估摸着是怕我们三个人中途胡闹。
西宁郊外的一片农家院儿正是青海三雄的居所。
车停在村口,我们徒步进村。
任鹏飞说:“青海三雄雄踞一省无人敢犯不是没有原因的,这村子里的人可都是练家子,你看每个人走路的步子跟呼吸的方式就能看出来了。”
“就你懂。”李止芸提醒道:“知不知道到了人家的地盘上就不要卖弄自己的能耐了,当心被人给拿了。”
“反正我能跑,你们就不一定了。”任鹏飞打趣儿道。
我眉头一皱单手捏诀开了八阵图,以艮字诀锁任鹏飞的双腿。
任鹏飞瞬间被锁在原地,但随即他便要挣脱。
而我却在他挣脱之前撤掉了八阵图,看似时间很长,实则不过几秒钟而已。
任鹏飞冷汗瞬间下来:“刚刚…有人用术锁了我的腿。”
我说:“现在还觉得你能跑掉么?你招惹了人家,我第一个把你绑了。”
任鹏飞说:“刚才是你?你学了八阵图?”